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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灿玄武湖,风过千年总是诗(一)才女心事

江南可采莲,莲叶何田田。玄武湖栽植荷花的历史悠久,自古就是江南第一州的赏荷胜地。与众不同的是,玄武湖荷花走进历史从一株并蒂莲开始,汇入诗河从一位才女开始,这映衬了荷花是金陵千年不变的诗与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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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起南京的夏天,人们总会想起一个词——闷热,不过古人称之为“郁蒸”,总之是酷暑难耐。这不,一个仲夏之夜,我国古代著名的才女之一,南朝宋代女诗人鲍令晖来玄武湖边消暑纳凉,田田的荷叶、亭亭的荷花、阵阵的荷香,惹起了少女无限的情思,于是《夏歌》诞生了:“郁蒸仲暑月,长啸北湖边。芙蓉始结叶,抛艳未成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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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的心事

北湖,是玄武湖的曾用名之一,从公元317年晋元帝司马睿改湖名为北湖,到公元446年宋文帝改北湖为玄武湖,北湖这个名称使用了近130年,而这正是鲍令晖生活的时代,距今天已近1600年。女诗人没有也不会想到,她一时的有感而发,竟然开玄武湖赏荷诗之滥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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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武湖在六朝时期不是皇家园林湖泊吗?一个民女怎么有资格来此赏荷?答案就在南朝梁代刘孝威的《登覆舟山望湖北》一诗中。诗人在覆舟山上登高北望,由近及远,为我们真实再现了玄武湖南北两岸截然不同的情景:南岸“堂皇更隐映,松灌杂交加”,可谓宫阙林立金碧辉煌;北岸“浴童竞浅岸,漂女择平沙”,是百姓居住的地方,充满了祥和的生活气息。因此,鲍令晖能来此赏荷亦在情理之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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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《夏歌》更好的注解莫过于中国当代著名诗人席慕容《莲的心事》,二位才女仿佛穿越了千年时空,心有灵犀:“现在,正是最美丽的时刻,重门却已深锁。在芬芳的笑靥之后,谁人知我莲的心事,无缘的你啊,不是来得太早,就是太迟。”其实,席慕容不但读懂了鲍令晖,更读懂了自己母亲的“莲的心事”——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浓浓乡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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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水乡

一个炎热的夏日下午,移居台湾的席慕蓉陪着母亲到台北植物园游玩,“荷叶在风里翻飞,像母亲今天的衣裳。荷花温柔地送来,她衣褶里的暗香,而我的母亲仍然不快乐。” 荷叶接天争供眼,不为所动也就罢了,为什么固执地“仍然”不快乐,原因非常简单,因为这使她想起了玄武湖:“只有我知道是什么缘故,唉,美丽的母亲啊,你总不能因为它不叫作玄武,你就不爱这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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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买个采莲船,飘然一叶小。采得后湖莲,却比前湖好。侬家本长干,移向湖边住。生小爱烟波,来去湖边路。不采陌上桑,但采湖中莲。桑间行不得,湖上好留连。”这首《后湖采莲曲》多么动听,也许这就是席慕蓉母亲年轻时常哼的小调,是她向往的天籁之音。玄武湖的荷花应是她的梦中之花,藏着她重重的“心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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